记忆

周末给二哥打了长长电话。 二哥已经基本不工作，可能只是偶尔去看看有没有事情。 可能还在家看股市行情。 月初，小天带着儿子去了泰国玩普济岛，儿子才上幼儿园，可能记不住什么。 我对小时候好象什么都记不起来。 二哥说他对小时候的事情，重要的都有点记得的： 有一次，阿爸带他去工地，叫他打电话。记得自己拿着电话很害怕。 西郊公园刚造好，阿爸就带他去玩。 还带他去绍兴上虞，跟霖懋一起去的，是先到什么地方和外婆汇合一起，妈为这事而不开心。 小时候生肝炎，阿爸让我在外婆家住些天，妈妈也不开心。 （我小的时候，阿爸也总是带我出去的。买东西带上我，会把我放在南京东路的大商店丽华公司的马路对面街上，自己进店买东西。因为知道我很老实，像菩萨一样，放在那不会动一步的。我果然一步没动，但是，在那里大哭，阿爸从店里回出来时，被围着我的一大堆人指责。） 妈妈不开心，所以二哥特别会记住。 大哥霖懋的妈妈生下他可能不到一年就生病去世了，好象是肺炎。对我来说，都是“好象”，知道的不是很确定的。我最小，阿六，跟大哥相差正好十岁。他们大的也没有人告诉我，我又是稀里糊涂的人。我到很晚才模模糊糊觉得大哥的妈妈是另外一个人。大哥是我从小佩服的，大哥身体素质好，在体校读书，寄宿，回来就会表演双手撑地将身体及腿脚全都倒竖立起来，还道着走上一二十来步。另外，之所以佩服，也因为他寄宿，很难得见到他，他又是老大哥。 阿爸这么早就失去了大哥的妈妈，算下来可能结婚不到两年就失去了亲爱的人，其伤痛，怀念…… 我们的妈妈在抚慰阿爸的同时也时不时会体会着作为女人的隐隐的痛而被刺伤。可能一直就问：你为什么这么偏心她？ 妈妈很小的时候，她的爸妈就已经不在了，好象只有十二三岁的时候，由大娘舅带出来到上海的，然后靠自己读夜校，做工。妈妈好强，善良，敏感 上个周末给大姐打电话。 妈妈前些天，有认知不清楚。后来，二哥说要想办法让她睡觉，吃睡觉的药。这几天就起来了。